第36章 第 36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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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鑰匙打開門，迎接他的是飯菜的香氣和幾乎變了個樣子的房間。
他才和他們分開多長時間，從機場回來到他從SF分公司回來，怎麽就能整理成這個效果？！
這一點上，他對自己的媽媽，親愛的賀茹女士，佩服得五體投地。
因為客房他從來不用，所以仍然維持著賀茹上次收拾完的樣子，只是灰塵都被楊光成定期打掃過了。廚房就算開火，也是他偶爾煮點速凍餃子，下點掛面吃，所以也並不會很亂。
大哥正在廚房裏做菜，圍著一個從裝修結束之後買回來的，幾乎是全新的圍裙。楊光成剛想過去看看順便搭把手的時候，賀茹從他臥室裏走出來。
“兒子，你說說你，都多大的人了，客廳臥室都不好好收拾就算了，竟然枕頭邊上還放著內...”
“媽！”
楊光成大喊一聲，倒是把賀芳嚇了一跳。
“媽媽媽我錯了我錯了...”楊光成作懺悔狀，恨不得伸手捂住自家母親的嘴，扭頭瞄了一眼廚房才小聲地說，“我大哥還在！能不能給我留點面子...”
賀芳才像是突然想起來在廚房做菜的楊光宇，刻意地看了廚房一眼，倒是沒看到什麽。
之後壓低了聲音，“你還知道要面子！都奔三的人了還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！還害怕在大哥面前沒面子，看看你大哥，什麽事都不用我和你爸操心。”
“媽，我才二十五，離奔三還早著呢。”
“我不管，你就是要奔三了，我收拾的差不多了，你把自己該洗的東西好好洗洗，別隨便亂丟了。晚上你得和你大哥一起睡，臥室可得好好收拾收拾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
賀芳想了想，“算了，你還是先去幫幫你大哥吧，媽有點累了，看會電視之後直接等著吃飯了。”
“好。”
楊光成比較介意，不知道楊光宇究竟有沒有聽到媽媽說的話。不過也不能明著詢問這種問題。他換了睡衣，洗了把手之後走到廚房。
“大哥，我來幫你。”
楊光宇遲疑了一下才回頭，看著楊光成小心翼翼的眼神終究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。
“我就知道，你肯定聽到了！”
“這可不怪我，”楊光宇聳了聳肩，“誰叫你自己不把這種東西放好，還被媽發現了。”
“嗯...”
楊光成其實不是一個會把內褲這種東西隨便放的人。
就算是生活中，不能把房間收拾的特別整潔，但是也會盡量每天收拾屋子。臟了的衣服放在一起洗，按時擦地。
只是在昨晚...做了一個不可描述的夢。
而夢的主角又偏偏是那個人。
或者說，這種夢的主角從來就只是那個人。
醒過來的時候有些煩躁，再一看時間，就顧不得考慮別的什麽東西。匆匆忙忙洗漱，穿好衣服開車去機場了。
“別楞了，快來幫我做菜。”
他腦袋被揉了一下，“都是男人了，有什麽不好意思的。”
就是因為都是男人所以才不好意思的。
...等等。
“大哥你剛才用這只手拿雞翅了對不對。”
“沒沒沒，”不過楊光宇還是清了清嗓子，“快，你切蔥花吧。”
楊光成從楊光宇手裏接過菜刀，“大哥，你最近工作怎麽樣？”
說到工作，楊光宇認真了不少。
“近期還可以，馬上又要到年底了，估計弄績效相關的東西會比較忙。明年情況會穩定下來，再進一步應該會沒什麽問題。”
“那就好，”看著楊光宇在家裏仍然一絲不茍地打著領帶，圍裙裏是西褲和襯衫的經典搭配，雖然乍一看並不協調，不過看多了還是覺得能夠說得過去。楊光成被最近的種種事情磨煉，心裏還是生出了一些感慨。
“說是還可以，其實還是挺累的吧。”
楊光宇手中的動作沒有停下來，“習慣了。”
“你呢，最近怎麽樣？升職了之後事情肯定會比較多，如果有什麽困難就跟我說。”
工作上的事楊光成不會說出來讓爸媽擔心，有問題的時候不是問辦公室裏的同事，就是會向楊光宇咨詢，所以這方面的麻煩不會向他隱瞞。
“這陣子正在做一個和SF公司合作的大案子，很多事情雖然不是第一次接觸，但是是第一次作為負責人來管理，一開始手忙腳亂。還好原來的上司還會跟我說一些經驗，還有前幾年的卷宗可以參考。”
“和SF公司合作啊...這應該是你們公司第一次做這麽大的案子吧。”
“是啊，”說到這裏，雖然事情得到了嚴明的承諾，所以肯定會解決，但是楊光成還是有一點洩氣，“我們的審批材料明明沒有問題，但是就是不被通過。我在這邊有點關系，但是還是不能疏通。”
“那SF公司那邊怎麽說？”
“啊，他們的負責人跟我說，他會處理的。”
“啊？”楊光宇停下了手中的動作。
這麽驚訝？
“怎麽了？”
“你認識那邊的負責人嗎？”
“算是...認識吧，怎麽了。”
“如果有交情的話倒是還解釋的通...”楊光宇轉過頭來看著楊光成，“他怎麽跟你說的？”
怎麽這麽嚴肅？
二人相處雖然不是每一天都在一起，不過這麽多年的時間裏早已把彼此當成一家人。楊光宇在楊光成的心裏，已經不僅僅屬於是一個能陪他打籃球出門玩的大哥，更多的是一個類似父親一樣有威信，很有能力的長輩，是一個值得他尊敬的人。所以說在他面前的時候，雖然像是兄弟一樣輕松隨意，不過遇到什麽事他還是會聽從對方的意見和建議。
難道說情況很重要？並不像他想的那樣？
“他說，這是公司的事，需要他們公司私下解決。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？”
楊光成直視著楊光宇的眼睛。
“你們公司還有別人跟對方負責人比較熟嗎？”
“應該沒有了...”
楊光宇推了推眼鏡，“審批沒有通過的確與SF公司有關，那是因為雙方合作的項目太大，有利可圖，他們想要分一杯羹。這件事情應該是你們出面溝通，但是如果換成SF的人去談，那麽就意味著他們公司的利索，在一開始還沒有盈利的時候，就要損失一部分了。”
“原來...是這個意思。”
“對，因為如果真的是SF公司相關的要求，那就不會在你們盛輝公司審核的時候拖延。如果你們公司的人跟SF公司負責人沒有什麽交情，那就要小心了。”
楊光宇嘆了一口氣，“小成，你要記住，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。商人的目的是賺錢，無利可圖的事情他們不會做，多餘的，讓利息損失的事情，如果不是必要，他們也不會去做的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
楊光成把切好的蔥花放到碗裏，看著楊光宇把油燒熱，蔥花倒到鍋裏，炒熱之後放雞翅。
伴隨著“嘩啦”一聲。
楊光宇擡手打開抽油煙機，抽油煙機工作的聲音很大。
“快出去吧，馬上就能開飯了。”楊光宇不像之前那樣子嚴肅，“你幫我把碗筷拿到飯桌上就行。”
“好。”
楊光成打開櫥櫃拿出碗和筷子，腦海中還在止不住地思索之前楊光宇說的問題。
大哥在畢業後就進了有關部門工作，在社會上的經驗比他要多很多，這些問題的答案不是假的，那麽也就是說嚴明是為了照顧他的想法而特意換了說法。
本應是盛輝公司這方需要出面解決的問題換成了他來解決，利益上受到損失不說，公司方面可能也會有影響。
那...會不會給他造成什麽麻煩？
麻煩已經造成了。
按照嚴明的辦事效率，大概在中午，他離開公司之後就開始著手處理，那麽如果自己再去貿然行動，還會帶來更多不必要的麻煩，而且還違背了嚴明的初衷。
該怎麽樣去補償他？
他腦海裏立即出現了“以身相許”的這個想法，之後就開始自己嘲諷自己的不正經。
工作上的事還是工作上再處理吧。
“雞翅已經做好了。”
楊光宇端著盛著雞翅的盤子從廚房走了出來，“想什麽呢，先別擋路。”
“哦哦哦，好。”
思路被打斷，楊光成挪開腳步，之後仍然站在一邊不知道想著什麽，不見他走過去坐在飯桌前。
“來，吃飯吧。”
叫了半天才反應過來，坐到椅子上的時候看見楊光宇看著他。
“還在想工作的事？”
“嗯...”
“有時候，也不用去想太多。”楊光宇停頓了一下，“真的會有人對你很好，就是那種不求回報的付出。只是...那你就要好好想想你們到底是什麽樣的關系了。”
之後楊光宇推了一下眼鏡，“先別想了，吃飯吧。”
最後，又補充了一句。
“不管怎麽樣，如果你覺得好，那繼續下去也不是不可以。年輕的時候思前想後踟躕不前，在以後的日子裏可能就會為了當初的遲疑後悔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：
哈哈哈終於更這個了，爭取開學前進入第二卷
3000 字竟然憋了一天，果然還是太長時間不碼字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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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才和他們分開多長時間，從機場回來到他從SF分公司回來，怎麽就能整理成這個效果？！
這一點上，他對自己的媽媽，親愛的賀茹女士，佩服得五體投地。
因為客房他從來不用，所以仍然維持著賀茹上次收拾完的樣子，只是灰塵都被楊光成定期打掃過了。廚房就算開火，也是他偶爾煮點速凍餃子，下點掛面吃，所以也並不會很亂。
大哥正在廚房裏做菜，圍著一個從裝修結束之後買回來的，幾乎是全新的圍裙。楊光成剛想過去看看順便搭把手的時候，賀茹從他臥室裏走出來。
“兒子，你說說你，都多大的人了，客廳臥室都不好好收拾就算了，竟然枕頭邊上還放著內...”
“媽！”
楊光成大喊一聲，倒是把賀芳嚇了一跳。
“媽媽媽我錯了我錯了...”楊光成作懺悔狀，恨不得伸手捂住自家母親的嘴，扭頭瞄了一眼廚房才小聲地說，“我大哥還在！能不能給我留點面子...”
賀芳才像是突然想起來在廚房做菜的楊光宇，刻意地看了廚房一眼，倒是沒看到什麽。
之後壓低了聲音，“你還知道要面子！都奔三的人了還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！還害怕在大哥面前沒面子，看看你大哥，什麽事都不用我和你爸操心。”
“媽，我才二十五，離奔三還早著呢。”
“我不管，你就是要奔三了，我收拾的差不多了，你把自己該洗的東西好好洗洗，別隨便亂丟了。晚上你得和你大哥一起睡，臥室可得好好收拾收拾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
賀芳想了想，“算了，你還是先去幫幫你大哥吧，媽有點累了，看會電視之後直接等著吃飯了。”
“好。”
楊光成比較介意，不知道楊光宇究竟有沒有聽到媽媽說的話。不過也不能明著詢問這種問題。他換了睡衣，洗了把手之後走到廚房。
“大哥，我來幫你。”
楊光宇遲疑了一下才回頭，看著楊光成小心翼翼的眼神終究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。
“我就知道，你肯定聽到了！”
“這可不怪我，”楊光宇聳了聳肩，“誰叫你自己不把這種東西放好，還被媽發現了。”
“嗯...”
楊光成其實不是一個會把內褲這種東西隨便放的人。
就算是生活中，不能把房間收拾的特別整潔，但是也會盡量每天收拾屋子。臟了的衣服放在一起洗，按時擦地。
只是在昨晚...做了一個不可描述的夢。
而夢的主角又偏偏是那個人。
或者說，這種夢的主角從來就只是那個人。
醒過來的時候有些煩躁，再一看時間，就顧不得考慮別的什麽東西。匆匆忙忙洗漱，穿好衣服開車去機場了。
“別楞了，快來幫我做菜。”
他腦袋被揉了一下，“都是男人了，有什麽不好意思的。”
就是因為都是男人所以才不好意思的。
...等等。
“大哥你剛才用這只手拿雞翅了對不對。”
“沒沒沒，”不過楊光宇還是清了清嗓子，“快，你切蔥花吧。”
楊光成從楊光宇手裏接過菜刀，“大哥，你最近工作怎麽樣？”
說到工作，楊光宇認真了不少。
“近期還可以，馬上又要到年底了，估計弄績效相關的東西會比較忙。明年情況會穩定下來，再進一步應該會沒什麽問題。”
“那就好，”看著楊光宇在家裏仍然一絲不茍地打著領帶，圍裙裏是西褲和襯衫的經典搭配，雖然乍一看並不協調，不過看多了還是覺得能夠說得過去。楊光成被最近的種種事情磨煉，心裏還是生出了一些感慨。
“說是還可以，其實還是挺累的吧。”
楊光宇手中的動作沒有停下來，“習慣了。”
“你呢，最近怎麽樣？升職了之後事情肯定會比較多，如果有什麽困難就跟我說。”
工作上的事楊光成不會說出來讓爸媽擔心，有問題的時候不是問辦公室裏的同事，就是會向楊光宇咨詢，所以這方面的麻煩不會向他隱瞞。
“這陣子正在做一個和SF公司合作的大案子，很多事情雖然不是第一次接觸，但是是第一次作為負責人來管理，一開始手忙腳亂。還好原來的上司還會跟我說一些經驗，還有前幾年的卷宗可以參考。”
“和SF公司合作啊...這應該是你們公司第一次做這麽大的案子吧。”
“是啊，”說到這裏，雖然事情得到了嚴明的承諾，所以肯定會解決，但是楊光成還是有一點洩氣，“我們的審批材料明明沒有問題，但是就是不被通過。我在這邊有點關系，但是還是不能疏通。”
“那SF公司那邊怎麽說？”
“啊，他們的負責人跟我說，他會處理的。”
“啊？”楊光宇停下了手中的動作。
這麽驚訝？
“怎麽了？”
“你認識那邊的負責人嗎？”
“算是...認識吧，怎麽了。”
“如果有交情的話倒是還解釋的通...”楊光宇轉過頭來看著楊光成，“他怎麽跟你說的？”
怎麽這麽嚴肅？
二人相處雖然不是每一天都在一起，不過這麽多年的時間裏早已把彼此當成一家人。楊光宇在楊光成的心裏，已經不僅僅屬於是一個能陪他打籃球出門玩的大哥，更多的是一個類似父親一樣有威信，很有能力的長輩，是一個值得他尊敬的人。所以說在他面前的時候，雖然像是兄弟一樣輕松隨意，不過遇到什麽事他還是會聽從對方的意見和建議。
難道說情況很重要？並不像他想的那樣？
“他說，這是公司的事，需要他們公司私下解決。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？”
楊光成直視著楊光宇的眼睛。
“你們公司還有別人跟對方負責人比較熟嗎？”
“應該沒有了...”
楊光宇推了推眼鏡，“審批沒有通過的確與SF公司有關，那是因為雙方合作的項目太大，有利可圖，他們想要分一杯羹。這件事情應該是你們出面溝通，但是如果換成SF的人去談，那麽就意味著他們公司的利索，在一開始還沒有盈利的時候，就要損失一部分了。”
“原來...是這個意思。”
“對，因為如果真的是SF公司相關的要求，那就不會在你們盛輝公司審核的時候拖延。如果你們公司的人跟SF公司負責人沒有什麽交情，那就要小心了。”
楊光宇嘆了一口氣，“小成，你要記住，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。商人的目的是賺錢，無利可圖的事情他們不會做，多餘的，讓利息損失的事情，如果不是必要，他們也不會去做的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
楊光成把切好的蔥花放到碗裏，看著楊光宇把油燒熱，蔥花倒到鍋裏，炒熱之後放雞翅。
伴隨著“嘩啦”一聲。
楊光宇擡手打開抽油煙機，抽油煙機工作的聲音很大。
“快出去吧，馬上就能開飯了。”楊光宇不像之前那樣子嚴肅，“你幫我把碗筷拿到飯桌上就行。”
“好。”
楊光成打開櫥櫃拿出碗和筷子，腦海中還在止不住地思索之前楊光宇說的問題。
大哥在畢業後就進了有關部門工作，在社會上的經驗比他要多很多，這些問題的答案不是假的，那麽也就是說嚴明是為了照顧他的想法而特意換了說法。
本應是盛輝公司這方需要出面解決的問題換成了他來解決，利益上受到損失不說，公司方面可能也會有影響。
那...會不會給他造成什麽麻煩？
麻煩已經造成了。
按照嚴明的辦事效率，大概在中午，他離開公司之後就開始著手處理，那麽如果自己再去貿然行動，還會帶來更多不必要的麻煩，而且還違背了嚴明的初衷。
該怎麽樣去補償他？
他腦海裏立即出現了“以身相許”的這個想法，之後就開始自己嘲諷自己的不正經。
工作上的事還是工作上再處理吧。
“雞翅已經做好了。”
楊光宇端著盛著雞翅的盤子從廚房走了出來，“想什麽呢，先別擋路。”
“哦哦哦，好。”
思路被打斷，楊光成挪開腳步，之後仍然站在一邊不知道想著什麽，不見他走過去坐在飯桌前。
“來，吃飯吧。”
叫了半天才反應過來，坐到椅子上的時候看見楊光宇看著他。
“還在想工作的事？”
“嗯...”
“有時候，也不用去想太多。”楊光宇停頓了一下，“真的會有人對你很好，就是那種不求回報的付出。只是...那你就要好好想想你們到底是什麽樣的關系了。”
之後楊光宇推了一下眼鏡，“先別想了，吃飯吧。”
最後，又補充了一句。
“不管怎麽樣，如果你覺得好，那繼續下去也不是不可以。年輕的時候思前想後踟躕不前，在以後的日子裏可能就會為了當初的遲疑後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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